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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瑞蓮果決魄力勾勒台灣DCB未來願景
★ 欄目:生技人物
★ 副標:財團法人生物技術開發中心新任執行長
★ 大標:黃瑞蓮果決魄力勾勒台灣DCB未來願景

黃瑞蓮profile:
產業領域--微生物、生技藥物研發、生技管理
重要成就--學術上研究帶狀泡疹群病毒為人體導致癌症的因子,篩選單株抗體做診斷及治
療用。
學歷:師範大學生物系
美國賓州州立大學赫胥醫學院(Hershey, PA)
經歷:Allwin Life Science GroupSan Diego, CA 董事長
Canji, Inc, San Diego, CA 副董/營運長
Vical, Inc, San Diego, CA 資深研究經理
Cooper Laboratory, Palo Alto, CA 研究經裡

自從今年三月正式接掌執行長後,黃瑞蓮幾乎婉拒所有媒體邀約,
「希望真正做出成績,再向大家交代,」個頭嬌小的她說。但事實上,
黃瑞蓮一上任,就已經將DCB未來幾年的願景勾勒清楚。


今年三月,財團法人生物技術開發中心新任執行長公布前夕,到底誰會是新任執行長外界議論紛紛。

最後,生技中心董事長何壽川從桌上放著的10幾封信中,拿起「黃瑞蓮」的履歷,
「這個人,是台灣DCB需要的領導者,台灣生技界需要的是高階管理與創業人才!」何壽川說。

黃瑞蓮過去曾擔任生技中心駐美國西岸聯絡人,專精微生物、蛋白質、和生技藥物研發;
曾利用一九八三到一九八八年間,在美與CooperLaboratory, Palo
Alto公司團隊開發出兩項治療過敏氣喘和肺氣腫藥物,並在短短五年內,
讓兩項新藥順利進入臨床二期階段。
一九九○年,黃瑞蓮在聖地牙哥的生技公司Canji,Inc擔任營運長.,
她帶領研發團隊發展基因治療癌症新藥(TumorSuppressor Genes)。

由於技術發展潛力驚人,一九九六年,
著名藥廠先靈葆雅(Schering-Plough)拿出6千5百萬美金高價買下Canji,Inc.。
從此,「Jui-Lien Huang」的名聲,在美國生技圈內不脛而走。

@跨國管理經驗

亞洲創投大老徐大麟知悉後,透過朋友把黃瑞蓮邀請到中國深圳,
為集團剛購併的科興製藥有限公司擔任生技顧問。
黃瑞蓮專長於企業管理與藥品發展控管系統等重要工作,往後,
科興製藥公司製造的干擾素奪下50%以上的中國市場。
黃瑞蓮回憶說,「當時中國的生活環境,就像40年前的台灣一樣。
我在深圳住了幾個月後,還是比較喜歡有陽光、有海灘的SanDiego!」
於是,黃瑞蓮再度回到聖地牙哥創設Allwin LifeScience Group生技顧問公司。
她幫助華人科學家賴青山所創立的生技公司Medinox,尋找早期投資人,
Medinox新藥NOX-100目前正進入臨床二期階段。
隔年一九九七年,黃瑞蓮接下新加坡Scitech公司委託,親自遠赴印度查廠。
她在印度搭乘一九五○年代的老舊計程車到處查廠,印度貧困的物質環境下,
黃瑞蓮仍可實際感受並瞭解當地生技產業發展的動力。
就在這超過二十年產業生涯中,黃瑞蓮踏遍美國、香港、中國、新加坡、甚至是古老的印度,
各國不同的工作經驗,使她建立比別人更寬廣的國際觀與跨國管理經驗。
而相較於國內生技產業領導者普遍缺乏生技管理與創業經驗,黃瑞蓮豐富的學術及產業背景,
再加上美洲、亞洲兩大市場的實戰經驗,正是黃瑞蓮角逐生技中心執行長最後勝出的原因。
黃瑞蓮剛接下執行長的那個禮拜,陸續接到數十位朋友打來的「關心」電話。
他們都問:「妳在聖地牙哥成功發展了十五年,這裡有碧海、有藍天,一年中又有330天都是晴天,
台灣會比這裡好嗎?」
黃瑞蓮卻回答,「過去二十多年,我都在為美國做事,現在台灣生技界亟需高階人才挹注,
我不該為台灣多做點事嗎?」

@住宿舍 走路上班

就這樣,黃瑞蓮毅然決然把她位在聖地牙哥獨門獨棟的別墅賣掉,飄洋過海回到台灣,
住到鄰近DCB的儉樸宿舍,每天走路上班。
然而自從今年三月正式接掌執行長後,黃瑞蓮幾乎婉拒所有媒體邀約,
「希望真正做出成績,再向大家交代,」個頭嬌小的她說。
但事實上,黃瑞蓮一上任,就已經將DCB未來幾年的願景勾勒清楚。
「生技中心未來將利用既有優勢,專注發展臨床前期技術平台,例如單株抗體技術平台,
以及基因工程蛋白技術平台。並讓研發團隊從事蛋白質藥物、小分子藥物、
基因藥物和單株抗體藥物等臨床前研發為主軸,並積極建立相關軟硬體設施。」
就像今年六月完工、生技中心設於汐止的cGMP蛋白藥物先導工廠即將在明年初正式營運,
這是目前台灣唯一依照美國衛生署cGMP規格建立的蛋白藥物生產廠。
如此一來,生技中心可為業界開放蛋白藥物先導工廠服務,做量產程序開發以及臨床藥物生產。
黃瑞蓮又對DCB的人力資源進行分析與整合,黃瑞蓮指出,
未來生技中心新藥開發將focus在臨床前試驗,也就是動物實驗階段,
鎖定毒理/性、藥理/性的中游藥物開發,至今生技中心也擁有全國唯一具GLP的毒理實驗室。
「DCB位於汐止的實驗動物房早在二○○○年六月,就獲得國際實驗動物評估及認証協會(AAALAC
International)完全認證,達到世界級標準。」

另外,生技中心毒理實驗室自一九九六年二月通過中華民國實驗室認證體系(Chinese
National Laboratory Accreditation, CNLA, ISO17025)認證至今,
已超過10數項測試獲得認證,開放服務產業界的毒理實驗室今年預計收入可達4千萬台幣。

黃瑞蓮深具信心地表示,從一九九七年至二○○二年,
生技中心協助生技產官學各界完成各類產品安全性評估試驗、功能性試驗、毒理試驗及藥理試驗等,
共計達230件以上,並已有數件通過美國FDA/IND許可。


@DCB和中央研究院簽訂合作協議

今年九月,DCB和中央研究院正式簽訂研發合作協議,
更打破了台灣研究單位向來被批評井水不犯河水的尷尬與僵局。
積極在中研院推動研發技術產業化發展的李遠哲,看好生技中心臨床前期的技術平台與設備。
日前來台的史丹福研究中心(SRI)生物科技部門副總裁GlennRice,
也希望把臨床試驗前期等工作,委外給台灣,其中生技中心被SRI視為首要合作目標。

黃瑞蓮說,等生技中心完成臨床前試驗進入IND後,將把各項技術移轉給適合承接的企業,
若是業界無法承接,不排除由生技中心自行成立新公司進行承接、創造利潤。
「只要方向正確,新公司就有機會成功!」個子雖小,
但黃瑞蓮透出了歷任DCB執行長少見的果決與魄力。

但早年的黃瑞蓮,其實最想作的卻是單純的研究和教書。
一九六八年,黃瑞蓮畢業於師範大學生物系,之後赴美國賓州州立大學赫胥醫學院(Hershey,PA)
和北卡羅萊納大學癌症研究中心(The Cancer ResearchCenter,
TheUniversity of North Carolina, ChapelHill)進行博士及博士後研究。

黃瑞蓮在美國賓州州立大學赫胥醫學院進行博士研究期間,師事全球聞名的帶狀泡疹病毒學家Fred Rapp,
鑽研帶狀泡疹(herpes simplexes )和癌症的關係。

在賓大赫胥校園內,黃瑞蓮是唯一的的東方學生,也因此和全校唯一的東方人教授哈鴻潛夫婦,
成為忘年之交。

當時,哈鴻潛夫婦非常照顧這個來自故鄉的小女孩,假日常邀黃瑞蓮到家中作客,
或開車載她去Shopping Mall買生活必需品。

冬天一來,哈鴻潛的太太還會煮熱騰騰的水餃,送去給黃瑞蓮吃,
「直到現在,我還特別想念他們!」黃瑞蓮感激的說。

一九七七年,黃瑞蓮順利進入德州大學醫學院微生物學系(Univ.
of Texas, Medical School in
Galveston)進行研究與教書工作。

@研究轉業界 人生截然不同

在德州大學期間,黃瑞蓮仍進行泡疹與癌症,以及治癌新藥相關的研究,只是,
命運之神已悄悄把黃瑞蓮帶向另一個截然不同的道路。
黃瑞蓮怎麼想也想不到,一張貼在電梯口的系所公告,會改變她日後人生。

當時與該校微生物學系有合作關係的加州Cooper Laboratory,
Palo Alto生技公司,亟需一位病毒藥物研究員協助,黃瑞蓮嘗試將履歷寄到該公司,
沒想到面試後,Cooper Laboratory, Palo Alto決定請她任職。

畢業於師範大學、一心一意想當教授的黃瑞蓮,開始大傷腦筋。
在一九八○年代,美國產學界合作還不像現在如此頻繁,黃瑞蓮還單純地想,
「如果自己好端端從科學家轉到業界,其他人會不會覺得她是因為研究做不下去,才進入業界?」

黃瑞蓮猶疑不決,直到系主任Samuel
Baron對她說,「我們之前就和Cooper Laboratory, Palo
Alto有合作關係,以後妳仍有一半時間在學校研究,也還是學者啊!」

聽了這番話,黃瑞蓮終於決定去Cooper Laboratory, Palo
Alto試試,但就這麼一試,試出了黃瑞蓮截然不同的人生。

由於工作表現優異,一九八四年黃瑞蓮正式進入Cooper
Laboratory, Palo
Alto擔任R&D部門經理與聯絡人,從事藥物研發工作。

一九八三到一九八八年間,黃瑞蓮與R&D團隊開發出治療過敏氣喘及肺氣腫藥物Lipsome
bronco-dialators 和α1anti-trypsin,短短5年內兩項新藥從validation進入臨床二期階段,研發速度驚人。

一九八八年,黃瑞蓮離開舊金山灣區來到聖地牙哥的Vical,
Inc.,擔任該公司病毒學部門資深研究經理,從事愛滋病和帶狀泡疹新藥研發。

@創業公司被先靈葆雅高價買下

但黃瑞蓮憑藉日益豐富的藥物開發經驗,一九九○年在聖地牙哥,一腳踏入了新創的生技公司Canji,
Inc,也開啟了自己的創業經營之路。

Canji,
Inc小從一枝筆、一張桌子,大至實驗室、水電管線架設,都由黃瑞蓮一手打造而來。

鼎鼎大名的中研院生命科學組院士李文華為該公司技術創辦人,李文華當時是加州大學聖地牙哥教授,
Canji, Inc擁有的技術即是licensed李文華在加大的基因治療癌症藥物(Tumor
Suppressor Genes)所申請到的全球專利權。

由於技術IP完整,公司營運的第一年就吸引到美國知名生技創投H&Q
Life Sciences Technology Fund入股,H&Q Life Sciences
Technology Fund每年平均投資案例超過25家生技公司。

黃瑞蓮因此指出,一家生技公司想要成功,一定要具備專利保護、市場廣大、資金寬裕、
和優良的經營團隊,其中又以經營團隊和資金管理最為重要。

H&Q Life Sciences Technology Fund派出生技高手Theodor Heinrichs擔任Canji, Inc董事長。
Theodor Heinrichs極具生技管理經驗,他不但是德國拜耳集團董事之一,
在投資Canji, Inc 時,他更同時管理聖地牙哥地區其他9家生技公司。

黃瑞蓮形容Theodor
Heinrichs是一個相當具傳奇色彩的企業家,身為德國人的Theodor
Heinrichs在二次世界大戰期間,還曾被俄國紅軍抓到西伯利亞當俘虜。

在冰天雪地的西伯利亞中,Theodor Heinrichs同袍一個一個倒下,
但Theodor Heinrichs卻奇蹟似的冒著風雪、穿過冰原、走過荒野,靠意志力回到德國,
「認識他就像看了場電影一樣,」黃瑞蓮說。
而在公司經營上,Theodor Heinrichs也相當重視紀律和時間觀念,
只要開會部屬遲到一分鐘,馬上拿起皮包走人,尤其Theodor Heinrichs對資金控管更是嚴謹。

相對於台灣業界動輒想募十數億規模的生技資金,Theodor Heinrichs反而認為,
「資金不用太過充裕,必須有用錢的壓力,才會拼命做事!」

Theodor
Heinrichs穩紮穩打的經營作風深深影響了黃瑞蓮,就像Canji, Inc募資策略是先募集小額資金,
等真正創造出價值後,再進行二次募資,Canji, Inc創立六年,共募約2千萬美金,相較之下並不算多。

Canji,
Inc成立之初為節省人事成本,每個人都當多人用,但唯一例外是,
黃瑞蓮堅持請專業會計負責公司財務。

「其他錢都可以省,但公司財務非常重要,財務清楚才能為企業鋪好IPO大道,公司有願景才會成功!」
黃瑞蓮強調。

事實上,公司創立前兩年相當辛苦,Theodor Heinrichs每週三次進公司,
都要黃瑞蓮向他報告最新進度,遇到計劃delay,更要黃瑞蓮硬著頭皮解釋原因。

「當時公司附近有一條美麗濱海公路,但我每天回家不是到深夜、就是為錢提心吊膽,
就算看到海也幾乎視而不見!」

撐過這段煎熬期,黃瑞蓮對於如何掌握研發進度、如何找適當創投挹注、公司何時擴編,
以及如何和大公司進行交涉等生技運作模式,擁有更堅強的掌控能力。

當時,Theodor Heinrichs也曾多次對其他生技公司的人說,「Anything
Jui-Lien promises me, she always can deliver it! You
guys should talk to her!」Theodor Heinrichs這番話再度肯定了黃瑞蓮的處事與實力。

一九九六年,著名藥廠先靈葆雅(Schering-Plough)以6千5百萬美金高價買下Canji,
Inc.,黃瑞蓮由科學家成功轉型為生技創業家。

@做事只求盡心盡力

二○○○年開始,黃瑞蓮接受生技中心前執行長張子文,邀請擔任該中心美國西岸聯絡人,
陸續引介AGY Therapeutics, Inc.、Acologix, Inc.、Cell Genesys,
Inc.,以及 Xcyte Therapies等數十家公司的技術到台灣。

其中,美國Xcyte生技公司的免疫細胞 (T-cell)癌症治療技術平台,
於今年十月由台灣騰協生技公司宣布承接,預計明年在台展開肝癌人體臨床試驗。

黃瑞蓮豐富的產學經驗,讓何壽川今年三月與她面談,兩人一談就談了近4個小時。
面對眾多競爭者,「我做事不為求官,無論什麼工作、什麼職務,我都會盡心盡力!」
黃瑞蓮爽快的說。

接下生技中心執行長後,黃瑞蓮也屢行承諾,為了台灣生技業,讓自己成了拼命三郎,
每天會議、行程密密麻麻,「我時常要等到傍晚才有時間批公文!」DCB同仁說,往往晚上九點以後,
還常常可以看到黃瑞蓮留在2樓辦公室挑燈夜戰。

黃瑞蓮表示,自己管理生技中心的方式其實十分簡單,就是「公平、透明、溝通」。
她來到生技中心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每個主管溝通,「任何事都能攤開來好好討論,
沒有什麼是不能見光的!」黃瑞蓮切實以身作則,以誠待人。

黃瑞蓮也一直記得Theodor Heinrichs說過的一句話,「We
are the people of the cosmopolitian (國際人)!」

黃瑞蓮強調,「不論學者還是業者,想在生技領域出人頭地,一定要培養開闊的心胸、與人溝通、
建立國際觀。若一昧自己悶著頭做,只會讓自己遠離成功、遠離人群!」。

尤其這五年來,黃瑞蓮父母親相繼因癌症離開人世,「當收拾父母親遺留下的東西,我才發現,
這世上任何物質都是帶不走的,只有精神與愛才會永留心中。」

「過去,我接受過好多人的幫助,如今我自己有了能力,就是希望可以回饋台灣!」
黃瑞蓮感性又堅定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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